(四)
在床上我们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配合非常协调,互相体贴而温存,两个人都感到异常的愉快,做爱后,我喜欢躺在他里,与他共享性爱后的兴奋。我搂着他说:“我不对劲了,我怎么也爱不够,无法满足。大慨是个性欲狂吧。”
他抚着我光滑的躯体:“太棒了,我就喜欢。”
我亲亲他的胸膛,腹部。然后爬下床,光着身子来到挂着厚窗帘的窗前。他也懒洋洋地爬起来,走到我的身后搂住我,伸手抚摸我的乳房。我咯咯地笑着,注视着他,晒得微黑的皮肤柔软光亮,极富性感。我站直身子,扭头让他亲吻。
我们的卧室里有种另样的宁静,房间里充满着香水味、空调味、汗味以及男女间隐秘体液的腥味,像一团团来自仙山琼阁的云雾一样紧紧依绕在我们身上,挥之不去、飘之澹澹。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在我的脖子细微地颤动,我的心里不禁升腾了一种温暧的柔情。一只手慢慢抵住在他的小腹,另一只手也触动了他的臀部。
这种时候,是我情感最为活跃的时候,好像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每一次的性爱充分满足之后,我的灵感如泉水般奔涌,溪水般流淌。这是身体过度解放的结果。我静静地重新拼凑着被性爱的风暴撕碎的野心和向往的帆。
老公几次伏向我的身上,双手搂抱着我婀娜的腰肢,将头贴在我丰满的胸脯上,问我想什么。
我用手指缠绕着他的浓密头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想。默默地回以他极其温柔甜密的一吻。即使在夫妻俩耳鬓厮磨、卿卿我我、深吻软偎、翻鸾倒风喋乱蜂狂之际,我的内心依然会存在着隐隐的失落。甚至恰恰是在那样一些恣情肆欲之时,那一种隐隐的失落从性爱的迷乱颠狂中更加显现出来,好比潜艇升出水面。
我其实很不明白自已,有的时候,有的情况下,所需要的是性,纯粹的性。是性方面的满足和快感。另一些时候,另一情况下,所需要的仅仅是虚荣,纯粹的虚荣。当这两种需要同时在我的生理和心理出现时,就像被男人奸淫时最初抗拒挣扎继而顺从配合而最后扭动着身躯贪婪迎合。
王总还是那样执着地等待母亲的招唿。有时会问我母亲最近做了什么,跟哪个人出去之类的问题,那时他的样子傻傻的让我觉得可笑。有时也会约我到哪个地方,但对于我他很少有过要求,至多只是不伤大雅的搂抱摸索。
跟王相中在一起,我认为男人那东西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它的长短粗细坚挺疲软。但男人本身却是千差万别的。对于我来说,性交的快感和亢奋似乎主要是由男人的本身而不是他们的那东西。哪怕他并没有完全进入我的体内,但在一种心理的满足之中也会使我过到很高涨而且完全的满足。
那时候。我总会不失时机地向他提出不太过份的要求,比如哪家公司的贷款到期了得缓些日子,有哪个新的项目要追加资金,行里的人事变动或哪个人的职位升迁,他一般都会满口地应充。一种胜利者常有的又孤芳自赏又暗自骄矜的心情,刹间竟充满了我的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