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2012 年初的一场座谈中,笔者表示了对於国内数字音乐市场「乐观」的看法,当时满场惊讶和狐疑,彷佛国内市场除了「盗版」、「落後」,再没别的。
而就在不久前,国内知名音乐平台酷狗联合了百度、QQ、多米、酷我等主要数字音乐服务商,组成联盟,宣布将在 2012 年的 12 月 31 日推行音乐付费制度,并已得到了环球、华纳以及索尼三大唱片公司的支持。
不知道这消息会不会让有些人又一阵惊讶。
但这其实一点也不奇怪,是总体环境和商业竞争下必然的结果。
国内政府早在 2011 年初,就清理了 300 多家违规盗版音乐网站,其中有 100 多家关闭,就已说明了国内整体环境愈来愈重视着作权,并希望音乐下载平台渐趋正规经营。
再来,不管音乐网站最初出身是不是盗版,只要有朝一日想跟内容商有深度、多样,且长期的合作,终究需要取得内容商的完整授权。
盗版经营是很方便,但终究只能躲在角落、难见天日,更别提想取得市场领导地位、投入跨国竞争、完成 IPO 等雄心大志。
而成为正版网站後,自然就会产生两种思路:打击盗版和付费经营模式的出现。
取得已具有市场价值的音乐内容需要一笔庞大的资金,当音乐网站花了许多钱取得了「正版」位置後,自然无法忍受其他盗版网站用无成本取得相同内容的方式与之竞争。
即使曾经是盗版网站,一旦变身成了正版,拥护正版打击盗版的立场就只会愈强烈。
再来,还是因为取得授权需要投注大笔资金,从此网站的经营成本大大提高,而这个成本绝不是单靠提供免费音乐创造流量贩售广告就可以回收。所以经营者自然会希望音乐服务可以向消费者收费。
连国内知名平台业者都曾经私下表示,广告营利并不是商业模式,充其量只是生存方式(生存方式意指勉强活得下去,商业模式指能真正创造获利)。
目前真正的关键是,在国内消费者已习惯免费聆听音乐後,要如何收费和要从哪个地方收费,才不会引起消费者反感并乐意付钱?
比起许多音乐人或是产业工作者对国内的印象还停留在,那边盗版很严重,是个糟糕的市场,事实上他们正沸沸扬扬,国内知名音乐人宋柯在北京晨报访谈中说:「大环境依然不好。不过,同样是下雨,一种是乌云密布,一种是东边已经泛白。现在的情况就是後者。」
当然,国内的盗版应该还是会很严重,毕竟盗版总是不会完全消失,但若因此觉得国内音乐市场「落後」,显然有很严重的偏差。还抱持这种偏差的人,可能才是真正的「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