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来,用阴茎狠狠的拍著她的脸,问道:“还想再来吗?老子可还没够呢。”
看得出她对我又爱又怕,一双凤目里满是欢喜和娇羞,鼻翼翕张,唇间发出的话音不成声调,吱吱唔唔的只是痴痴的看著我。
“嘿,起来吧,我要回去了,我妈还等我吃饭呢。”我赤条条的从曾丽娜白晰的胴体上爬起来。曾丽娜是南海第一中学的美术老师,不过没教过我,比我大了八岁。
认识她不是因为我们同在一间学校,而是因为她的妹妹曾丽媛,也应该说是她主动诱惑我的。
在此我也不想详细地说明,毕竟男女之间的情事往往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也就那么回事,她一见到我就被我迷上了,而我出于一种绝对的虚荣心和纯粹的肉欲,就上了她。
那时学校已经没有正常的上课,学校大门的门心板掉了好几块,走廊的墙壁横七竖八地写著大条的标语,还有不少的漫画。
记得那天轮到我值日,等我忙碌好后,已是月上柳梢头了。
教室外月光如水,两排高大的毛白杨沙沙作响,我忽然听到小提琴的声音,它好似来自天外,轻渺遥远,要不是我知道母亲现在在家里给父亲熬药,我还以为是母亲在拉呢。
过了一会,它飘近了,带著万种柔情,恰似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在窗下喁喁低语。我信步循著琴声走去,这是莫扎特的小提琴曲--《e大调慢板》。
老实说,在这个年代里听到这样一首曲子,我是大觉讶异的。
琴声同周围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协调!
要知道这时正是天下大乱的年月,1967年,*敏感信息过滤*正如火如荼的进行著,风起云涌,波澜壮阔。此时的中华大地正是一片武斗的声音。
这道琴音不啻天籟,行经黑暗的走廊向我漫将过来。走廊尽处的屋门开著一道缝,一线灯光洩露在走廊的地板上,我轻轻的打开门。
拉琴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站在窗口,背对门,没有听见我的脚步声和开门声。
空旷的教室里只有琴声迴盪。
在日光灯下,她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一条半旧的蓝色裙子,下摆齐膝。
光著脚,穿一双浅绿色夹脚趾的海绵拖鞋。她的头发散在脑后,好像才洗过的样子,用一根红带子松松扎住。她微微偏著头夹住小提琴,露出頎长白晰的脖子。
她拉弓的手臂上下摆动。
我静静的注视著她,这美妙的琴音竟然是由这样一个如此年轻的姑娘拉出来的,而且是在这个“红色恐怖”的年月!琴音渐歇渐消,终于归于岑寂。
“这可是违禁的,姑娘。”那姑娘回过头来,却没有丝毫的畏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闪动著,“你是谁?”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如黄鶯儿在唱歌,“你又懂得什么,这是什么曲子?”她的话里还带著些许轻蔑和嘲讽。